我泪眼()蒙回头(tóu )一看,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,而是一个()(gè )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,马上回头汇报说:老()夏(xià ),甭怕,一个桑塔那。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,若()(ruò )是嘉宾()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,一定安排在一流的酒店,全(quán )程机()票头等仓;倘若是农民之类,电视台恨不得这些人(rén )能()够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,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(bào )睡的。吃()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,最(zuì )为可()恶的是此时他们会上前说:我们都是吃客饭的,哪(nǎ )怕()金庸来了()也只能提供这个。这是台里的规矩。 书出了以(yǐ )后,肯定会()有很多人说这是炒冷饭或者是江郎才尽,因(yīn )为(wéi )出版()精选集好()像是歌手做的事情。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(gè )写书的人能()够在出版的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(shì )一(yī )件()很伟大的事情,因为这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(chū() )众。因为就()算是一个很伟大的歌手也很难在三张唱片里找(zhǎo )出十()多首好听的歌。况且,我不出自会有盗版商出这本(běn )书(shū() ),不如自己()出了。我已经留下了三本书,我不能在乎别(bié )人说什么,如()果我出书太慢,人会说江郎才尽,如果出(chū )书(shū )太快,人会()说急着赚钱,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(jiāng )郎才尽,才华是一种()永远存在的东西,而且一个人想做什(shí )么不想做什么从()来都是自己的事情,我以后不写东西了(le )去(qù )唱歌跳舞赛()车哪怕是()去摆摊做煎饼也是我自己喜欢——我就喜欢做煎饼给()别人吃,怎么着? 我们上车以后上了逸仙(xiān )路高架,我故意()急加速了几个,下车以后此人说:快是(shì )快了很多,可是人家以为()你仍旧开原来那车啊,等于没换(huàn )一样。这样显得你多寒()酸啊。 后来这个剧依然继续下去(qù ),大家拍电视像拍皮球()似的,一个()多月时间里就完成了二(èr )十集,然后大家放大假,各自分()到十万块钱回上海。 那人(rén )一拍机盖说:好,哥们,那就帮()我改个法拉利吧。 校警(jǐng )说:这个是学校的规定,总之你别发动这()车,其他的我就(jiù )不管了。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()特殊的意义,只(zhī )是(shì )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,突然发()现,原来这()个淮海路(lù )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。于是离开上()海的愿望越发(fā )强烈。这很奇怪。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()。 这段时间我(wǒ )疯狂改车,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。大家觉()得还(hái )是车好,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,比如车子不会将你()一脚(jiǎo )踹(chuài )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;不会在你有急事情()要出门的()时候(hòu )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;不会在()你有需要的(de )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()否则影响行车(chē )舒适性;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()时候激动得(dé )到了家还熄不了火;不会在你激烈操控()的时候产生诸如(rú )侧(cè )滑等问题;不会要求你三天两()头给她换()个颜色否则不上(shàng )街;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()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;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()几个巴掌。而你需要做的(de )就是花钱买她,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()不是每天早上保(bǎo )养一个钟头,换个机油滤清器,汽油滤()清器,空气滤清(qīng )器(qì ),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,三万公里()换避震刹()车油,四(sì )万公里换刹车片,检查刹车碟,六万公里换刹车()碟刹车鼓(gǔ ),八万公里换轮胎,十万公里二手卖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