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我呆在(zài )家()里非常长一段时间,觉()(jiào )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,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激动万分,包括出入各(gè )种场合,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()道,我总是竭力避免()遇见陌生人,然而身边()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生面孔。 我说:这车是我朋友的,现在是我的,我扔的时候心情有些问题,现在()都让你骑两天了,可()以还我了。 我在北京时()(shí )候的一天晚上,接到()一个电话,是一个外地的读者,说看了我的(de )新书,觉(jiào )得很退步,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,小说就是生()活,我(wǒ )在学校外面()过了三年的生活,而你()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(biàn )成了高三,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,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()(de )层次上。我总不能每()本书(shū )都上学啊几班()啊的,我写东西只能考()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(dào )你们的兴(xìng )趣。这是一种风格。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,可()能是我不能容忍这()些人的一些缺点,正如()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(de )车一样。 老夏的车经过修理和重新油漆以后我开了一天,停路边(biān )的时候没()撑好车子倒了下(xià() )去,因为(wéi )不得要领,所()以扶了半个多钟头的()车,当我再次发动的(de )时候,几(jǐ )个校警跑过来说根据学校的最新规定校内不准开摩托车(chē )。我说:()难道我推着它走啊()? 我说:只要你能想出()来,没有配件我(wǒ )们可以帮你定做。 这时候老枪一拍桌子说:原来是个灯泡广告。 第二笔生意是一部桑塔那(nà ),车主专(zhuān )程从南京赶过来,听()说这里可以改车,兴奋()得不得了,说:你看(kàn )我这车能改成什么样子。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(jiā ),若是嘉宾是金庸()巩利这样的人,一定()安排在一流的酒店,全()程(chéng )机票头等仓;倘若是农民之类,电视台恨不得这些人能够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,火(huǒ )车票只能(néng )报坐的不报睡的。吃饭的时候()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()于很(hěn )慷慨的了(le ),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们会上前说:我们都是吃客饭的(de ),哪怕金庸来了也只能提()供这个。这是台里的()规矩。